老特拉福德更衣室的日光灯管发出神经质的嗡鸣，奥纳纳的黑色手套正机械地擦拭着某块不存在的污渍。当Opta数据显示其近三个月扑救成功率骤降至58.3%——低于英超门将平均线12个百分点时，这位喀麦隆人正凝视着更衣柜里悬挂的13号球衣，仿佛在端详陌生人的遗物。"守门员真的只是人类吗？"前曼联门将本·福斯特的声音从电话听筒传来，混杂着电磁干扰的杂音，"这里的球门会吃人。"
滕哈格在赛前发布会上反复调整话筒角度，这个动作持续了整整23秒。"现代足球需要能传控的门将"——当他说出这句被媒体引用过217次的名言时，喉结出现了0.3秒的凝滞。替补门将巴因德尔在训练场边缘独自颠球，皮球与脚背碰撞的闷响规律得令人窒息。Opta追踪系统记录到他单场平均移动距离比奥纳纳少467米，却多出3次手抛球失误。
"看看这些触目惊心的抛物线。"足球分析师卡拉格在专栏里嵌入了热力图，奥纳纳本赛季7次出击失误全部集中在禁区左侧阴影区，"像被设定好自毁程序的机器人。"而《曼彻斯特晚报》捕捉到的球迷特写中，某位白发老者正用布满血丝的眼球追踪皮球轨迹，他的瞳孔随着对方射门收缩成针尖大小。
笔者曾在梦剧场南看台目睹德赫亚扑救单刀时球网诡异的颤动——某种超越物理定律的震颤。如今这种震颤转移到了奥纳纳的跟腱，当他弯腰系鞋带时，后颈浮现出细密的汗珠排列成曼联队徽的形状。福斯特的忠告在社交平台获得37万次转发："当你开始计算失误概率，球门宽度就会自动扩张三英寸。"
暮色中的卡灵顿基地，无人机镜头拍下奥纳纳加练扑救的剪影。他的身躯在地面投下扭曲的长影，最终与门柱融为一体。此刻某位数据工程师正在修改算法参数，将"预期失球数"的变量栏悄悄替换成"人性存留度"。
